《夜》
夜，渗入皮肤
夜，刺穿眼睛
夜，割破喉咙
夜，寂如坟
/
墙皮剥落声
会不会像此刻的呼吸
身边躺着的
是妇女还是儿童
是逗号还是句号，又或者
只是一个数字
/
夜，如冰
将时间冻成玻璃
一触即碎
此刻，唯有在脸上觅食的老鼠
是幸福的
《如果》
这是一场全人类的灾难
有人正试图将它抹去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题记
如果失明，便不再恐惧
那么，请剜出我的双眼
如果失声，能换来友好
那么，请割破我的喉咙
如果失聪，便没有了哭喊
那么，请刺穿我的耳膜
/
我没有走远
零下四十度冻伤的双腿
永远无法愈合
我的姐妹，我的妻子
无数个没有名字的孩童
他们仍像“圆木”，在经历着切割
那个即将成为母亲的人
胎儿被做成了标本
那个已经是母亲的人
在“人性实验”中保护着孩子
那个被风干的人
那个与马匹换了血液的人
那个被病毒折磨至死的人
那个在失压器皿里爆裂的人
那个蚂蚁
那个尘埃
那个数字
哪个“马路大”
……
/
如果“友好”有形状
绝不会是手术刀的形状
如果“友好”有声音
绝不会是实验室里的哀嚎
如果恐惧有终点儿
最不该是死寂的深渊
/
无数个夜晚
我抚摸过墙上的抓痕
将恐惧反复搓捻
成绳，打结
我知道终会有人来认领
/
7.3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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